三十一

  每家每户依稀放鞭炮，放烟花庆贺财神爷到来。
  “会的。”
  梁爸在楼下大着嗓门，叫碧荷下来。
  “碧荷，你在嘟囔什么，快过来烧香拜拜财神爷。”
  “好勒，我马上来了。”
  “我爸叫我了，我得挂了，谢同学，新年快乐，学校见。”
  “好，去忙吧。”
  手机揣进衣兜里，飞快跑下楼。
  她家是做小生意的，特别敬畏财神爷。
  靠财神爷漏一漏手指缝关照他们的生计。
  说她爸迷信吧，时不时烧香拜福供奉财神爷。
  不迷信教育孩子相信科学，信命由我不由天的道理。
  夜里，碧荷睡不着。
  躺在抽屉的手机，频频震动。
  没回应誓不罢休。
  林致远打来的电话。
  烦躁，还给不给人睡了，碧荷气恼
  是林致远送的手机。
  她就放抽屉里了，连碰都没碰。
  天意最新版的手机还挺耐电的。
  直到震动结束。
  碧荷起身搭一件外套起身打开抽屉。
  一百叁十六个未接来电，从晚上八点打到凌晨一点多。
  短信将近一百条，碧荷了了看了几眼底下的短信。
  无疑是肉麻的话，想她了，快接电话之类的。
  摁键，打算关机。
  林致远那头，似乎感应，下一秒打进来。
  碧荷接通一顿骂。
  “林致远，你大晚上有病。”
  他不睡觉，她还要睡觉呢，明早得起来拜早年。
  “碧荷，我想你想得睡不着你，为什么这么久不理我。”
  自从他离开她家，好几天没见面了。
  林致远在房间里，暖气十足，身穿休闲的睡衣窝在软发。
  他一听到碧荷的声音，碧荷骂他，他也能硬得起来了。
  一手握着手机，一只手探下去抓着老二。
  他好想干碧荷。
  暖香在怀，睡得香甜。
  好不习惯。
  碧荷不想听林致远发牢骚。
  车祸之后，林致远就有点怪，碧荷也说话上来怪在那个点。
  皮囊依旧是那一份皮囊，温柔地外表下多了一份沉稳。
  “林致远，我也很忙的，没空搭理你。”
  “碧荷你在忙什么。”
  忙什么，林致远也能想象到。
  她的生活轨迹，白天在店里看店，拿着小本本写呀写，他凑过头看，她还不给他看。
  晚上洗好澡对着手机一段输出，躺在被窝里和谢江林谈依依侬侬。
  说起这个林致远就来气，他的电话她一个不接。
  “碧荷，给我发一张你的照片，让我看看你。”林致远提要求。
  碧荷自然不给。
  “你就不怕我告诉你爸你早恋？”林致远抛出烟雾弹。
  “我说什么，你爸都信我。”
  他带着好学生的光环，还让他爸中了两千块的彩票。
  梁爸自然信他。
  碧荷自拍发过去。
  林致远不满意。
  “角度不对，再给我发一张。”
  背着着光，碧荷重新拍了一张发过去。
  林致远还是不满意，他到底想怎么样。
  要求这么多。
  “手机没话费了，就这样吧。”
  “别，碧荷，我给你充话费。”
  叮咚，短信提醒，该机话费余额叁千一百二元。
  林致远充了一大笔数额。
  “碧荷，够你给我发几千张照片了。”林致远笑着说。
  完全不把钱当回事，
  碧荷无语。
  “碧荷，给我看看你下面。”
  碧荷气结，当场说不出话，当机立断挂掉电话，关机。
  顶着一张绝顶的脸蛋，说着下流的话。
  碧荷不得不承认，林致远也就在她面前不伪装。
  她说出去，有人相信吗？
  对比林致远，谢江林同学纯洁极致。
  不是所有男孩像林致远荤色。
  林致远盯着挂掉的手机，再打过去，提示电话已关机。
  他的话没有说完，他准备的新年礼物没送出去。
  怎么办，碧荷不理他了，他下面还胀得厉害。
  照片看看也不得，他又真的做不了什么。
  再说了，他也没有提很过分的要求。
  无数次的身体交融，看看也不过分，实在想不出，碧荷在生什么气。
  想要碧荷的欲望很强烈，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碧荷也不体谅体谅他一下，jiba坏了她以后怎么办，她用什么。
  亮如白昼的房间里，少年站起身，踩在软如棉的地毯上，行走匆匆。
  胯下鼓囊囊，浅灰色的棉裤上位置湿濡一小块，喉结滚动，喉腔压抑的喘气，受不了摸下去上下撸动。
  脑子全是碧荷。
  不行，谢江林必须出局。
  立马，一秒都不行。